臥底乘催眠除心病 催眠治療師黃廣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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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無間道》上映前一、兩年,黃廣興便處 理過一宗大型跨境販毒案。憶起往事,黃廣興不諱言 在表露臥底身分後,也曾經內疚,要接受專業心理輔 導,「內疚感是出於情感上的,作為一個人,有情緒 是無可避免的。」然而當時已經學習催眠治療的他, 很快就從負面情緒中走出來。

去年12 月,從警隊退休的黃廣興,開 展人生下半場,投入催眠治療及心理輔導的 工作。早在三十年前,他在澳洲悉尼大學修 讀行為科學,教授中不乏臨牀催眠治療師, 一次課堂上播放的片段,在他腦海中留下深 刻印象。「一個病人要做眼部手術,整個過 程竟然可以只透過催眠,一滴麻醉藥也 沒有用,匪夷所思,原來催眠治療可 以有這麼大的作用。」讀大學期間, 黃廣興想過做醫生,認識了催眠治療 後,覺得可以藉此治療人的心靈,比 治療人的身體更有意思,打開了他 決心向這方便發展的大門,但為甚 麼又會當上了警察呢?

「大學一個同學,剛巧是香 港警隊一名前總督察,他覺得我很適合當差,鼓勵我回港後投身警隊。我還 記得當時走入了旺角警署的招募中心,考官 話我體重及高度不成正比,暗示我要減肥, 哈哈哈哈。」結果一畢業,黃廣興便加入警 隊,一做就二十八年,期間他繼續學習催眠 治療、心理輔導,幾乎每年都到外地進修, 就連被派到美國聯邦調查局交流受訓,接觸 的也是法證催眠,兩者開始接軌、融合。

真正將催眠治療與心理輔導,徹底應 用於警察的工作,不得不提警察談判組。

「一些危機狀態,或者一個人很不開 心、情緒激動、很波動,其實跟催眠狀態很 類似,我們就嘗試可否藉此機會,向對方注 入正向信息,令其作出正向行為。」警隊談 判組目前有一百零二名成員,都是自願兼 任,黃廣興在99 年加入,至10 年接任做第五任主管,二十二年間處理超過五百宗涉及企圖自殺或脅 持人質等事件,退休前更獲警務處處長蕭澤頤委任為談判組 終身榮譽顧問。同一時間,他在催眠治療的學習,早已進入 專業的層面。黃廣興在12 年成為美國國際調查及法證催眠學 會終身會員,以及美國國際醫學及牙科催眠治療協會認可催 眠治療師培訓導師,公餘開始在港大校外進修學院及中大校 外進修學院,擔任客席講師,並獲部門及公務員事務局批准, 為病人提供臨牀治療。

「坊間對催眠有很多誤解,例如好多人以為,催眠過程 中你會將所有秘密講出來,是不會的;又有些人以為進入催 眠狀態後,有可能無法醒過來,其實是不會的,你睜開眼就 可以了。」

「很多人停留在一個印象,催眠師會拿着陀表,在 受者面前搖擺,其實是不用的,那是舞台效果,我的聲音 就是我的工具,將你帶入催眠狀態。」

黃廣興透露,DJ 鄭子誠、粵語配音導師龍天生,都 曾對他用聲給予意見,難怪聽得出,他擁有近乎廣播級的 聲綫,咬字清晰,說話抑揚頓挫,也確是較容易帶動別人 的思緒。

他又解釋,催眠其實可以很貼地:「催眠其實是處於一 個清醒狀態,期間我們可以接納一些正向的信息,至於溝通 就分意識與潛意識兩部分。甚麼是潛意識呢?例如你每天駕 車上下班,那一段路已經熟到不得了,某程度上你驅車回家, 部分駕駛的工作,交了給潛意識;每天入睡前及剛睡醒的時 間,其實都處於潛意識的狀態。」

談到催眠治療,黃廣興就停不下來,滔滔不絕,看得出 他的躊躇滿志。他喜歡用英文縮寫,去闡述各種理論,每組 縮寫都不多過四個英文字母,這也是心理學的盤算,讓人較 容易記住。

例如他談到所有催眠其實都是自我催眠:「這裏涉及三 個A, 第一個A 是Awareness, 自我認識; 第二個A 是 Acceptance,接受自己的問題;第三個A 是Action,用行動 去改變。」

像典型的紀律部隊人員,黃廣興公餘熱愛運動,踏單車、 潛水,還參加馬拉松。「跑馬拉松,精神意志才是最重要, 怎樣堅持下去也是一種自我催眠。」

挑一張舒服催眠椅

過往黃廣興提供臨牀治療時,要用別人的診所,他快將 開設自己的診所,商標看上去像一棵樹,細看是人的腦袋, 兩個英文縮寫「GW」, 以為是他的英文名「Glibert Wong」的縮寫,他又會告訴你是另有意思。

「G 是Growth,個人成長;W 是Wellness,健康。 我希望透過我的心靈團隊,讓來找我的人都可以成長,協助 他們身體、心理、靈性和人際關係,四方面都健康。好多來 找我的人,其實缺乏人與人的健康關係。」

開業另一樣重要事情,大概是添置一張舒適的催眠椅, 「這一張肯定比梁朝偉瞓的那一張舒服,電影中那一張不能 調校角度,這一張可以調校到最舒服的角度,然後固定,令 人可以徹底放鬆接受治療,我試了二十幾張才買的。」

如此講究,因為會躺在這張椅的還有他本人,每次應診 者離開後,黃廣興就會調轉位置,躺到催眠椅上好好休息, 也為吸了別人的負能量充一充電,再重新預備下一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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